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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赖光X鬼切)

*《执念》的后续

*希望最后的最后,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



——今世为人,岂不知来世为妖?

 

源氏的家主去世了。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无论是作为平安京最负盛名的阴阳师之一,还是天皇最为信任的武将,这位大人的离去却是实打实的掀起了一翻风浪。且不提源氏那么多年来在妖鬼之间树敌无数,就连朝上看不惯这位受宠信的,也不知凡几,一时之间颇有些墙倒众人推的架势。

所幸这位过世家主本就是个明白人,为此留下不少后手,再加上天皇的荣宠依旧,并不为此而有半分削减,因而百鬼来袭的场面也并没有发生,只是苦了京都一众大大小小的阴阳师们,为了平定那些蠢蠢欲动的妖怪们的动乱殚心竭虑,偶尔私下里也有抱怨源氏家主,颇有些唏嘘这位死的太早的意思在里头。

 

而就在城内一派焦虑恐慌的气氛中,安培晴明却独自一人离开了京都的守护结界,缓步登上了大江山,把两个老朋友给阻拦住了。

 

“源赖光已死,再斩尽杀绝又是何苦。”

“这么说,你是执意要拦吾和吾友复仇了?”

 

大阴阳师并没有动手,一扇横住去路,对鬼王凶恶的瞪视仿若毫无所觉一般,只是微笑:“只是不愿看到京城流血……好歹也是那人生前的心愿。虽说与他理念不合,但唯独这点却也挑不出错。”

“这与我何干!只因为他死了,前事便一笔勾销了么!呵,源氏——”

茨木表情不耐,似乎就要发作,阴阳师的下一句话却使他迟疑起来。

 

“那也不应该是你,茨木童子。”安培晴明摇了摇扇尖,视线晃过一旁若有所思的酒吞,“论仇恨,还有另一位恐怕更深刻——也更有资格动手。”

“你是说……”

“被反复束缚住的痛苦,恐怕没人会比他更清楚。”阴阳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源赖光死了,那他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主人’。”

 

“但鬼切身上有那个人的咒,那个人死了,鬼切怕不是——”

“嘛,大概他学艺不精,失效了吧。”

安培晴明眯了下眼睛,近乎玩笑一般说出这句话。

 

 

源赖光过世的时候,鬼切正被外派出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妖怪之类的退治。

这些年他的主人身体开始衰弱,毕竟是人类,不管曾经如何强健,在老去之后也渐渐的力不从心,因此原本那些亲力亲为的工作也逐渐的交到了他的心腹鬼切的手中。鬼切的记忆一直以来总有些模糊,不记得自己的诞生,也不记得从前和主人相处的经历,源赖光告诉他那是因为之前他在退治鬼王之时受过重伤的缘故。他的这位主人一向对他关照有加,全府上下都知道他受到家主的喜爱,因此尽管偶尔脑中会闪现一些可怕的片段,但他依然相信,并深深的眷恋着他的主人。

——然而在契约断掉的那一刻,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所信赖着的,非常喜欢的主人,再一次的骗了他。

将原本是妖怪的他从大江山掠走,强行塑造成人的模样,并且反复封印他的记忆,把他像忠心的狗一般差遣来去,并让他犯下了屠戮过去同胞和亲友的过错。甚至在他察觉后清洗掉他所有的记忆,使得他再一次顺服。

 

被如此过分的玩弄,怒火涌上心头,只想立刻回去把那个人狠狠斩杀。转念一想,那个人却是已经死了。

那就把他最珍视的东西,他的家族和名望,全部摧毁好了!!

只是……

 

“他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酒吞和茨木在大江山上守了整整三日,没得到源氏主宅被破,家主尸体被大卸八块的消息。

反倒是等来了一只失魂落魄的鬼切。

 

“我去见了安培晴明。”

鬼切似乎是想对他们笑一下让他们放心,咧开嘴的表情看起来却是难过之极:“他说我身上血的契约早已解开,还说那个男人将我托付给他,让他日后多多照看我。“

 

“那家伙是这么对你说的?”茨木冷哼一声,知道那个狐狸一般的男人并没有对自己说出全部,还是被他摆了一道,“站人类那边的,果然都不可信!”

“所以我把他打了一顿。”鬼切顿了下,接着道:“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把我托付给别的人!就算死了他都不会放过我的!何况他那么讨厌安培晴明,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不行,说不定他还活着!又想用假死来欺骗于我!”

 

“喂!”

两位鬼王在他身后呼唤他,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飞快的往山下跑去,必须要用自己的眼睛看到才行,一定要确认才行。

他不相信那个人就这样死了,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之后,竟然还想将他丢给别人!绝对是在耍他,那个人这么狡猾,怎么可能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过世了!

说不定只是偷偷溜走,找个地方躲起来……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剧烈的风声从耳边掠过,鬼切紧紧咬住牙关,尖利的牙齿磕破了嘴唇,血从嘴角蜿蜒而下,他却恍若未觉。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死去,还没有从那人嘴里得到困扰自己许久的答案,还没有快意的在那人心口刺上一刀,还没有当着那人的面杀掉所有和源氏相关的人类,让他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也还没有来得及见那个人最后一面啊!

 

这份急躁在京都城外止住。

长长的送葬队伍,白色的帷幕,抬着长杆脸色惨淡的人们,还有那些真心为这位守护平安京的阴阳师的逝去而感到悲伤,啜泣起来的,驻守在道路两旁的平民们,以及最中央的纯黑色棺木,无一不说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不论爱恨,他最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的人,的确是死了。

当然,以他的身手,随同护卫的源氏阴阳师们全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大可以将那些人砍翻后,再去确认棺木里的尸体,看看那人是否又打算偷梁换柱,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然而他在看到这个场景之时,既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没有恨不能手刃仇敌的怒火,却只觉得胸口冰凉,心里面缺了一块,无端端的一口气便泄了,再也提不起自己那把沉重的佩刀。

即使源赖光并不是那样的光明磊落,他也绝不会用这种方式躲藏起来,只为了再骗他一次。

——最了解他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可他却像被魇住似的,发了狂的跑回来。在内心深处,他原来一直都相信着那个人会带着他一起的誓言,以至于到现在还不相信,那个人竟然丢下他死了。

 

“为什么……”

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为什么这一次你不再骗我了呢?”

 

 

而此时,鬼切却不知道,仅仅几座山之隔的大江山上面,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这位客人并未遮住头脸,因而一路之上群鬼易辟,大大小小的鬼将在看到这个人之时,统统避让开来,并且一个个的急着跑上山顶报信。

“——王!那个人,那个男人又杀进来了!”

 

酒吞才将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囵吞的属下一脚踢开,就看见从山道上走上来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个新生的妖才对。

他坐着不动,眼睛眯成一条线,血光在其中闪烁,而在他身旁正在陪着他喝酒的茨木已经站了起来,眼看着一发黑焰撰在手里,立马就要轰过去。

然而面前这位就像来踢馆的家伙却摆了摆手,既不执刀也不捏诀,只是镇定的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鬼王:“‘源赖光’已经死了,即使过去的事无法抹去,但今天我的确不是来生事的。”说着他轻拍了下手中提着的坛子,“以酒吞童子的气量,应当不至于连一个送酒之人都要防备……源氏的藏酒也是京都一绝,不尝尝么?”

 

酒吞嗤笑一声,一手拦住了蓄势待发的茨木:“你也不必激我,生死仇敌在前,那些破烂的规矩气量什么的不值一提——不过在开战前,我倒是有必须问到你的事,姑且让你多活一会儿。”

“我也并不知晓。”男人就像明白他想要问什么一样,爽快的说了出来:“此生一意斩妖灭鬼,与‘那边’难免牵扯过多,再加上源氏掌控式神咒术的反噬,自我醒来便已然是这幅模样。”

 

“你倒是豁达。”鬼王看着他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到底是没有发作:“一生除妖,到头来却又堕落为妖魔,依你平素决断,岂不是得自戕了事?”说到这,他的神色立时转为鄙夷,“为了苟活而违背了自己的道理,却叫我真正看不起你!”

那人听罢也不动气,脸色有些黯然,说话依然淡定如往昔:“……正如鬼王为了知晓我身上发生的事而让我站在这里,那么我也有不得不活下去,即使变成最憎恶的妖鬼,都必须存在下去的理由。”

 

他便在此时停住,犹豫了许久,才问出了那个藏在心中的问题:

“……鬼切他来过了吗?”

 

酒吞童子将将要到嘴边的话被他自己咽了回去,只觉得这幅场景可笑至极。这个人封了鬼切的记忆多次,将那个逍遥自在的鬼变为自己的利刃,所行之事全是欺骗隐瞒,这明摆着就是利用罢了,何其冷酷。然而待到现在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又惺惺作态的前来,不惜深入敌阵都想要得到的消息,却还离不开鬼切二字。

一旁的茨木早已听的烦心,只觉得这个人类纠缠鬼切纠缠的紧,虽说不是自己的事,却也一股无名火冒上来,张口便要喝骂:“你这家伙害的鬼切变成那副模样,还敢跑来这边!鬼切怎样与你何干,他——”

正要说出“他去将你的尸首大卸八块”之类的话,却冷不防被酒吞在背后拧了一记,顿时一口气哽住,接下去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挚友?”

 

“他没来过,怕不是对你之前所作之事心有戚戚,有多远走多远去了。”鬼王不动声色的说着谎言,嘴角微微挑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待到确定你的死后,再来图谋复仇,倒也不迟。”

茨木咋一听完,愣了愣,便随着身边之人的意思不再做声,只是拿眼睛盯住面前的人,脸色阴沉的骇人。

 

“……是这样么。”

男人听了之后也并未多说什么,也没有对这句说辞抱有疑问,仿佛那便是他心中的答案,只是借由酒吞之口说出来。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上前几步,在茨木警惕的眼神中,把带来的酒坛子放置在石桌上:“既然没有他的消息,那我就告辞了。”

 

“站住!这里岂是你想来便来的?还是把命先留下来再说!”

地狱之手瞬间爆发出来,黑色的火舌卷上了那个人转身离去的身影,然而那个影子徒然破碎,火焰卷了个空,不甘的在四周徘徊着。

“啧,又是式神!”

茨木童子正要追过去,却被酒吞有意无意的阻拦了一记,待到想要继续冲出之时,那个人早已连气息都不见了。

 

“挚友!为什么阻我!干脆就在这里把仇报了!”

茨木有些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到:“如今他孤身一人,以你我二人之力,足以将他撕碎,也算替鬼切了却一桩心事!”

酒吞却看了他一眼,摇了下头:“只怕鬼切非但不会感激,反倒还要恨上你。此事中间曲折,你却是不明白……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说罢,他便不再提起那个人的事,只是示意茨木重新坐下来,端起酒盅:“不管他们,我们继续喝酒便是!”

 

说来也巧,这段波折仅仅过去半个多时辰,鬼切便又回来了。

他的眼眶通红,一副方才哭过的模样,却又强自镇定着走过去,拎起那坛孤零零的摆在远处的酒,对着两个看过来的鬼王抱怨:“我在那边打探情报,你们却在这里快活,真叫人生气。”

 

刚拍碎封口,对着酒坛一口灌下去。

紧接着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喝酒,只是方才心情激荡,为了在这两位面前掩饰,而随便抄起个什么东西灌上几口,来平定自己的心神。

然而这个味道他简直太熟悉了。鬼酿造的酒绝不可能是这样的,这种味道他只在一个地方尝到过,非常的珍贵,只在皇室中间流传——而他也曾借着那个人随侍的身份,时常得以分润到一些。

——源氏的美酒,还有那个人的气息。

 

“等——等等!”他惊疑不定的看了眼手中的酒坛,又看向两个一齐朝着他望过来的鬼王:“这个是!怎么可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去过那里……不,不对!”

鬼切语无伦次的说着,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又闻了闻这个味道,终于像是确认般的向那两人追问道:“是他?是他对吧?他来过了?他还活着!!”

他的表情先是激动,紧接着变成了呆愣,随即又转为愤怒:“他果然,果然又骗了我!”

他分明是在愤怒,然而这份愤怒之中竟然还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酒吞与茨木对视一眼,还是酒吞先开口:“所以你要去见他?”

“他在哪里!为什么来了却又不见我!”几乎是同时的,鬼切打断了他的话,焦急的往四面探看着,仿佛这样就能揪出那个人的踪迹。

酒吞见状,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他指了个方向:“……刚走不久,往那边去了,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他话音未落,鬼切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那坛喝了一半的酒跌落在地上打转,惹得酒吞在空气中嗅了嗅,惋惜了一句“可惜这坛好酒”。

 

只是边上的茨木还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满脸纠结:“这样不好吧,我们不追过去帮忙吗?”

“追什么,都说了让他自己解决。”嗜酒的鬼王扶住自己的酒葫芦来回摩挲,眼中的凶戾之气减退,见茨木烦恼的模样,也不由大笑出声。

 

“还不明白吗,那个人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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