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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前世(男审X被被)·三 HE

*日服被被极化贺文

*是 @本丸夜景 太太设定里的,阿凌和被被的每一世温馨(?)小片段

*在某知名不具太太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he限定,啧


第三世

 

再一次把执意堵住耳朵封住眼睛的付丧神唤醒的,是婴儿的哭声。

一开始是细细的宛如猫叫的声音,到后来呜哇呜哇的震耳欲聋,别说好好的在刀鞘里睡觉了,这就算聋子大概也得被吵起来。

万般无奈的付丧神于是不得不现身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竟然把刚出生的小孩子放在刀旁边,这是哪里的蠢货干出来的事!”

尽管不是第一次感叹刃生艰难,但目前的情况也让打刀付丧神倍感棘手。这里毫无疑问是个仓库,他的本体倒是被好好的装在木盒子里,和一堆礼物之类的东西放在一起。然而这个不知怎么混进来的孩子,只被粗粗的裹了层麻衣,一副被丢弃的模样扔在物品堆中,大概是被盒子的尖角戳到了的缘故,这才啼哭个不停。

手足无措的山姥切直到将孩子抱起来才发现自己好像能重新碰到东西了,也就是说可以化为灵力充裕的实体状态。他来不及去想在他睡着的一百多年里发生了什么才得以让他恢复到这个程度,手里婴儿的哭声已经渐渐微弱了下去。

 

付丧神慌慌张张的将手中的小生命浑身上下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淤伤或破皮的痕迹,难不成是饿了?

等等,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会被抛在仓库里啊,人类的幼崽可是相当脆弱的,再怎么说这样也太过分了!

好心的付丧神小心的抱起这个啼哭不止的孩童,径直走到仓库门口,稍微使力一推——被铜锁牢牢锁住的实木大门就像豆腐做的那样四分五裂的摔倒在地上,把付丧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强了啊?

接着他就听到了复数的往这边跑来的脚步声,匆匆赶来的男人们目瞪口呆的盯着仓库里僵硬的站在原地的金发打刀,嘴巴大张,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脱出来了。

“呃……弄坏了门真是对不起,但我不是故意的……话说这个孩子——”

“妖怪啊!!”

“——要拜托哪位照顾比较好……等等我不是妖怪!”

 

山姥切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周围的人全部大幅度的往后退去,惊恐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他胸口的位置——付丧神这才想起自己是不能被看见的模样,所以这群人盯着的应该是他手里的孩子。

一个在旁人眼里,自己把门打碎后,慢悠悠的飘出来的孩子。

“那个是妖怪的孩子,快用刀杀死他!”

“才不是!别对无辜的小孩子挥刀啊!”

人类和付丧神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晌,期间但凡任何对婴儿的投掷攻击都被付丧神打落,直到这个仓库的主人,这里的家主大人出现后,骚动才被停止——

“我的儿子!我还以为被贼人抢走了!”老泪纵横的父亲无视了面前的不可思议之事,直直的向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儿子冲过来,山姥切不得不在他靠近的时候稍微拦了他一下,在他稳定下来后才将手里的婴儿递给了这个男人。

“好好保护他吧,你们家看起来也不简单,如果这个孩子能好好长大就好了。”

说着这样的话的付丧神转身就要往仓库里走,这里的事和他毫无关系,顺手帮忙后他就可以继续睡觉去了——

“这是、这是神明的护佑!我的儿子【安藤凌】,是被神明大人守护着的啊!”

 

往仓库走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住,山姥切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那个他刚递出去的小家伙。

——诚然,人类中重名的有很多,但付丧神是不会弄错的,给予了自己名字,和自己结下了深厚的契约,那么即使在怎么转世,他都能通过名字来确认那个人的所在。

不会错的,那是他认定的主人,他是被他一直想见的人给唤醒了。

“……为什么,我没能早点发现呢?”

名为山姥切国广的付丧神微微勾起嘴角,脸色似悲似喜的望着那个被人群簇拥着的小小婴儿:“能让我睁开眼睛醒过来的,只有你啊。”

 

“山姥切山姥切,我想要小鸟,就是那边树上的那个——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

“所以说我想要那只鸟,头上的羽毛是金色的,和山姥切一样漂亮呢!”

“都说不准说我漂亮了……”

被骚扰的烦不胜烦的付丧神无可奈何的从木屑堆里抬起头:“前天你说想看烟火,我偷偷带你去祭典看了;昨天你想要手制的人偶,我正在研究怎么雕刻出来;现在你又说要小鸟——”

“不可以吗?山姥切办不到吗?”

“倒不是说不行,但是……”

“那我要小鸟,帮我抓来嘛,拜托啦~”

没办法抵挡少年撒娇般的语气,打刀付丧神认命的站起身,身形闪了几下便轻易的踩着树干跃上了枝头,虚虚的笼住那只惊慌的鸟儿后,回身递到这个人眼前:“给。”

名为安藤凌的少年凑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动弹不得的鸟儿的羽毛,最后扒开付丧神的手指放它飞走了。

“你不是要鸟儿吗?”

“摸一摸就可以啦。”少年心满意足的抓着付丧神的手,让他无法抽回来:“就算我要留着它,山姥切也会偷偷放走的吧?毕竟被关起来的人,我一个就够啦。”

 

安藤家的小少爷有着神明的护佑,这是整个城都知道的事。

毕竟他刚出生那会儿的怪异事件传的那么夸张,但凡敢于说这个孩子是妖怪的通通遭遇到了厄运,东西卖不出去,平地摔跤,晚上还会鬼压床似的喘不过气来——这样一来就算是真的妖怪作祟,被教训过的各位也都一致改口,不管是哪路妖魔鬼怪都一律称为神迹,这才让降临在身上的祸事消停下来。

大概的确是被“神明”所眷顾着,这位小少爷天资聪颖,在幼小的时候言谈举止已经超越了同年龄的孩子,无论是读书识字还是握刀习武,对这些其中的精要都领会的相当迅速,尤其是武艺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年纪小小就能举起沉重的木刀练习挥斩,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安藤凌就被定为了下一任家主的人选。

“切,老头子好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立长子嘛。”

闲适的趴在付丧神的大腿上,被称为天才的少年露出十分糟心的表情:“都是因为这样,搞得我不能随随便便出去玩。要不是山姥切偶尔能带我从围墙跳出去,我就早在这个家里被闷死了!”

打刀付丧神抚摸人类头发的手略微一顿:“……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继承人总是暴露在外面会有危险——”

“所以就说不要让我当下一任家主啦!”少年垂了下打刀的腿,“你怎么尽帮老头子说话啊,这种时候不应该对我说‘好那我们私奔吧’——这样展开吗?明明山姥切都已经对我这样那样过了!”

“什、什么这样那样!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过!还有私奔是什么鬼?!”

“因为啊,山姥切不是来我们家报恩的吗?既然我是未来的家主,那么就报在我身上好了,前略,和我结婚吧!”

“你略掉的东西太多了!还有我是付丧神,不可能和人类结婚的!”

并且我也不是为了报恩才跟在你身边的。这句话山姥切没有说出来,前世之类的话题对于人类来说太过沉重,既然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就不要去背负那么多,就当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就好……记忆什么的,由他来保管就可以了。

“诶不行吗……我明明很喜欢山姥切的啊,当然长的好看也是原因之一。”

“再说我好看我可要翻脸了啊……以后你会成为这个家的家主,长辈们会给你介绍门当户对的女性给你认识,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所以山姥切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人类就要过人类的生活,和付丧神在一起的代价是很沉重的,非要在一起的话就只能……”

“只能?”

“……不,没什么,忘掉刚才的话。总之你不要担心,即使未来的你结婚后,我也会像现在这样保护你,一直到你这一世终结为止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所以这和结婚有什么区别?还有……保护我?”

“啊,这个,就是说,”山姥切被盯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万一外面有坏人要进来伤害你,我可以保护你什么的……”

安藤凌狐疑的看了他半晌,终于放过了不擅隐瞒的付丧神:“算啦,反正山姥切不会害我的,而且——”他狡黠的朝着打打眨了眨眼睛,“等我是家主的时候,到时候都由我说了算,对吧?”

“是是是,所以少爷可以去学习了吗?该不会要用这样的借口来逃掉吧?”

“……切。”

 

注视着安藤凌乖乖进了房间,山姥切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没有自觉还喜欢到处乱跑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从出生开始,因为被过度的喜爱而遭遇到怨恨,尽管少年自己并不想要这份溺爱以及家主的地位,但从实际上来说,他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阻碍——证据就是当年要不是付丧神被恰好唤醒,恐怕名为安藤凌的婴儿就要被困在重重上锁的仓库里孤独的死去。

这是毫无疑问的谋杀。

在那之后,付丧神帮他解决掉的危机也数不胜数,从暗中的刺客到食物中的下毒,从看似巧合的高空坠物事件到不该出现在猎场的陷阱,少年看起来似乎有所察觉,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不知是不是付丧神将他保护的太好或是他太放心身边这位保护者的原因,直至今天他都没有一丢丢的警惕感,甚至还觉得这个家里的人都挺亲切的。

——没关系,只要我还在这里,你就永远不会受伤。

山姥切低头拉了拉自己的兜帽,遮住自己柔和下来的眼神——他才不会承认方才人类说想要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其实很高兴呢。

 

对人类而言,十年已经是非常漫长的时间,然而对于基本没有时间概念的付丧神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小的少年便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了。

无论是家族里的人际交往,还是从父辈那里接手的生意,青年都做的相当出色。而原先家里对青年不断的排挤和杀意就仿佛消失了一样,替代这些出现的,是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词以及用各种名义送过来的作为和解讨好的礼物。

如今的安藤凌早已理解了当初的一切,不过即使这样,他依然是个人类——也就是说,被夸奖和讨好捧上了天的他,已经开始飘飘然起来。

“你又要一个人出去吗?这样不太好吧,至少把我带在身边——”

“好啰嗦啊山姥切,我都说不用了,哪里会有人约会还带着刀剑的嘛!”青年不客气的责怪着担心他的付丧神,“每次这样我都要迟到了,你就替我看着家里……那是什么表情?好了好了我会早回来的,这总行了吧!”

金发的打刀看着青年摔门而去的身影,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不能理解人类的变化,但……这也太快了,多少让他有点伤心。

明明之前还那么依赖他的,现在却一副把他看成麻烦的样子,人类的心果然很难懂。

 

无法理解人心变化的付丧神,这天第一次见到青年从外面提前回来,脸上还露出非常幸福的笑容。

他像往常一样的迎上去,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青年兴奋的话语便让他全部噎了回去:“——那位小姐答应我的求婚了!”

……啊,原来是求婚成功了……

“然后她是武家的小姐嘛,就对我提了个要求。……嗯,她向我要了山姥切作为聘礼。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但是,反正那边也会好好照顾山姥切的,不用太担心啦。”

打刀看着青年的嘴唇一翕一张,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能够理解这句话里每一个字的含义,然而他并不想去相信这一点,宁可捂住耳朵不去听也不想知道这个事实:“……你要……把我送人……”

“也、也不算送……”他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因为青年似乎是心虚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你看,你是付丧神,可以脱离本体一段距离的嘛……我们、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我、我真的很喜欢她,想要和她过一辈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只是胸口很闷,过一会儿就好。

山姥切国广想这么说,然而他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沉默的点点头后转身就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最后他几乎是在街道上狂奔一样的速度跑出去,连青年在他身后挽留的声音都没让他回头。

他奔跑了一阵,直到身上传来某种束缚感才停下脚步,茫然的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离本体太远了,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制约,却让他从心底里感到疼痛。他原本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和这个人在一起了,那怕只有短短几十年也好,自己总能在最近的位置寻找到他,能够保护他,这就足够了。

但是……为什么……

付丧神站在没有人看的到他的路中间,揪着心口的衣服,发出幼兽呜咽般的声音。

——他还记得那天,小小的少年对着他说“想要和山姥切结婚”这样的话,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高兴啊。

终于能看着这个人,好好的过完属于他的人生了……

 

现在这个人却对他说,要将他送出去,来换取心仪姑娘的欢心。

山姥切在夜晚的寒风中独自站立了一段时间,直到将所有的不甘和难过强行压下去,才慢慢吞吞的往回走。

……明天吧,等到明天,说不定自己就没那么难受了,就可以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对青年说出同意的话语,然后看他笑着和自己道别……

 

付丧神走着走着发现不太对劲,明明已经是快半夜了,周围的民居和店铺却有人纷纷走出来,往安藤家的方向张望——那个他刚来的方向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有人在哭喊着什么,混合着不同人的脚步声,仿佛是在往外面奔逃。

不好的预感促使他比来的时候更快的往回跑,在绕过一个街区后,他看到了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地方——扑面而来的火光,夹杂着滚滚浓烟,将他所熟悉的房屋院落统统席卷进去。

“……火……”山姥切畏惧的神情一闪而过,大抵是因为刀剑都是从火中被锻造出的缘故,对于这种亮红的颜色有着本能的敬畏。但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秒,打刀付丧神便重新冲了进去,“阿凌……阿凌呢!听的到我说话吗!你在哪里!”

身体周围到处都是火焰燃烧的声音,时不时还有烧裂的砖瓦木块砸下来,山姥切在烧的通红的的房间走道上一边喊着安藤凌的名字一边焦急的四顾寻找。卧室里没有,书房里没有,厨房里没有……

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快急疯了的付丧神直到被脚下凸起的石头差点绊了一跤才从着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还没有到青年的睡点,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已经跑出去避难了吧?

想到这里,山姥切心里便放松了一些,稍稍退开一些后,四周救火的人们的话语,也终于得以进入他的耳朵。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大的火……”

“不知道……好像是从仓库那边……”

——仓库……仓库?!

等一下,他的本体,现在就被安置在仓库里面啊!

 

这下打刀付丧神连心都揪了起来,赶紧往烧的最厉害的方向冲过去,如果本体被烧毁了,那么名为山姥切国广的付丧神也会就此消失——他不要消失!他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至少让他和阿凌好好的道别后再——

仓库的墙壁被落下的木梁砸出巨大的缝隙,在能够将人呛死的浓烟中,打刀一面庆幸自己不用呼吸一面迅速的进入屋子里左右搜索。

 

付丧神停下了脚步。

他的本体刀一向是被放在最显眼最贵重的位置,安藤凌知道那是自己的寄身之处,因此对待这振刀剑也格外的小心爱护。

那个位置被掉落的木石砸的稀烂,并且还被烧的焦黑一片,一眼看过去,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已经没有幸免的可能了。

然而山姥切却觉得自己依然是完好无损的状态,只是稍微有一点热……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火势中,他竟然还觉得十分安心,仿佛是被什么保护了一般。

他在那堆残骸前蹲下来,拨开覆盖在上面的一层还在隐隐燃烧着的灰土——

 

一只人类烧焦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是碳化的手臂,接着是被烧穿的肩胛骨和早已被砖瓦的重量砸碎的胸骨。装载付丧神本体的盒子就藏在这个人类的身体下方,从姿势来看,是为了保护这振刀剑而背对着塌陷下来的房顶,是在被压住之后,被活活烧死在下面的。

一枚小小的印章从付丧神拨拉的地方滚落,这个印章山姥切非常熟悉,他几乎每天都会看到青年从怀里的袋子中拿出它,并在各个文件上面盖章。被烧的半融化的金属上,依稀能够辨认出曾经刻在上面的字。

 

正面的【安藤凌】。

以及从未有人看到过的,被巧妙的刻印在握手处,几乎磨平了的地方,也有着小小的字迹。

 

【山姥切国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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