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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组】幸运的反面的反面(中)

*感谢@ @昨夜降温 太太给我提供的有趣脑洞,写的这么乏味真的十分抱歉

*全程威士忌组都有出没,可自行想象出没在哪里

*是个ooc的if线,赤井和降谷的背景故事会慢慢展开的,不要急



 

全勤奖最后还是没有了。

诸伏景光自认为当天路况极佳且他的个人速度早已突破了历史记录,然而事实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无法准时到达,迟到十五分钟,外加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大老板从上首投过来的淡淡眼神,诸伏景光只想原地刨坑自我消失。

然而开完早会之后才是这一天地狱的开始,一晚上连惊带吓的没睡着的后果,体现在工作时间上就是困,超级困。他硬熬到午饭时间,去便利店看了眼300日元一杯的便宜货,又把视线转向自动贩卖机,蓝罐头,650日元,相当于他整整两天的生活费用,他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两种奢侈品,沮丧的气息根本藏不住。下午在做产品说明的时候,他的眼皮果不其然的直往下耷拉,主管的眼刀就快从背后把他扎成了蜂窝窝,严厉的视线配合着他一点一点的瞌睡脑袋,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

最后还是诸伏的同事看不下去,好心的赞助了他一杯速溶咖啡,刷锅水味,因为劣质而起效延迟,晚上八点的时候诸伏景光被强行提神,两小时的超高效率完成了他今天的活计,于是在他十点下班打卡的时候,主管把那句“不要上班摸鱼”换成了“回家好好休息”,潜台词是今天放过你。

 

知道自己不会继续被扣钱,诸伏景光怀着感激的心情坐上了最后一班新干线,精神抖擞的想着回家修电器的事情。这一想,就顺便想起了自己昨晚的遭遇,想起了那是间无法退货的鬼屋,想起了洗澡时候冰凉凉揪住他命运的后脖颈的手。他瞬间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五站路后,他的身体按照本能下了车,但他的脑子在阻止他把脚往家的方向挪。一旦没有了困意的掩盖和工作压力的逼迫,鬼这个东西的可怕性认知又从他脑袋里苏醒过来,诸伏景光不想回家,然而室外的零下五度正逼着他躲入一个温暖的屋子。没办法,他怀着沉痛的心情走入了路边的网吧,就像他上周在来东京的火车上计划的那样,给自己租了个不到一平方米的小隔间,使用时间8小时。网吧很吵,还有一股浓浓的烟味,他的左右都是熬夜打网游的高中生,屏幕上的炫光和耳机里的高分贝噪音让他又是一晚上没合眼,坚硬的网吧桌子咯的他下巴疼,因为坐姿问题腿也是麻的,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他间或打盹的时候没有人来摸他的小皮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48小时没睡的困意压倒了害怕,诸伏景光现在很怀念他的便宜房子,尤其是那张超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以及厚厚的羽绒被。抛开浴室惊魂不谈,他觉得或许可以和家里的鬼打个商量,来换取自己每天安安静静五个半小时的床铺使用权。

 

晚上下班,11点,错过了最后一班车,诸伏景光权衡了一下一公里410日元的打车费,决定用两条腿走回家。显然他会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因为他已经困到脑子坏掉了,而当他在办公室里宣布他的走路决定时,接济他速溶咖啡的好心同事拉了他一把,示意可以让他蹭自己的车回家。

下车时同事看了看他的公寓门牌号,随口问他住在哪一户。诸伏景光回答了,并且就算是在目前这一脑袋浆糊的情况下都能看出同事的复杂表情,临下车前这位好同事一边长吁短叹年轻人不要用钱买命活着不好吗,一面临时决定塞给他一盒子便宜速溶,不要钱。诸伏景光被这份善意轻易的哄开心了,一脚踏入走廊亮灯的屋子时还乐颠颠的没想起来鬼屋问题尚未解决,等到房间电视机在他的傻笑脸面前很不满意的啪的自动开启,惨白的光线兜头照射下来,他悚然一惊,手一软,把同事的礼物盒子摔在了地上。

脖子后面好像有冷气在吹,诸伏景光却没想那么多,他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冒出来的是他该用什么礼仪和屋子里的鬼魂妥帖的交涉,说起来他连这鬼死掉的年份都不知道,该上什么贡品都没思考过,说不定这其实是座凶宅,里面的厉鬼一边磨爪子一边在看他笑话,等玩够了就会把他一口两断之类的。

 

然而他的脚动的比他的脑子快多了,啪叽一下跪坐在地上,是有点腿软,不是吓的,只是工作太辛苦身体有点虚。电视机被他这一跪震惊了,出现了半秒的雪花屏,仿佛是迷惑于今日轻易的惊吓得手。诸伏景光低着头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疲乏的下一秒就可能会睡过去,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把鬼搞定,前天晚上的事情还会继续,他可能会因为72小时没睡而猝死,或者因为疲劳过度掉下新干线站台,又或者搞砸工作被扣半月工资,想想就很悲愤,这完全是无妄之灾。于是他把求饶的话说出口的时候,也不免带了点小情绪,大声说着要是他连五个小时安稳觉都睡不了,他就拼着存款不要,把这个天天企图吓他的电视机丢掉换新的。

他说的很大声,很理直气壮,也仿佛很有威慑力,就像鬼是住在电视机里似的。

 

如果电视机能憋笑,那么它就会像现在这样,在听完诸伏景光的话之后变成了全屏黑白条纹,还在一格一格的抖动。但处在这个场景中的诸伏景光并没有觉得这是在忍笑,包括他后颈的凉风开始吹的断断续续在内,他只觉得这只鬼可能是在生气,气的一颤一颤的,下一秒就要对无辜的困倦社畜伸爪子。于是他立刻就怂了,声音软下来,变得超小声,在电视机电流嘶啦嘶啦的动静中,带着哭腔表示要是四个半小时都谈不妥的话,那他只好恳求鬼再帮他个忙,就是在他明天上班前狠狠的吓他一次,把他吓的思路清醒,最好能保持一天的功效,好让他别在工作中出差错,那真的是会被扣钱的,然后他就要连过期三明治都没得吃。

 

真的好惨。诸伏景光是这么觉得的,大概鬼也同样这么觉得。脑后的冷风突然停止了,电视机屏幕也猛的切换成了空白模式,蓝底背景中一个血字颤巍巍的写了个5,然后突兀的被另一种力量抹去,换成了半透明的数字6。

——他可以平安睡足六小时,谈判大成功。

诸伏景光来不及庆祝,他神经一松就克制不住困意,直接往地板上一倒,秒入黑甜乡。

 

第二天他是被闹钟叫醒的,人睡在床上,外套和拖鞋被脱掉了,羽绒被好好的盖在身上,看了眼时间,离他失去意识大概有七个半小时。

奇怪,他是梦游自己上的床吗?诸伏景光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的优点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就丢在脑后,神清气爽的吃完口感似乎比前几天好上不少的过期三明治,拿着包包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对着空旷的房间说了声“我走了”,然后关门。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过道灯愉快的闪了闪,又归于寂静。

 

——

 

其实和鬼一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偶尔诸伏景光的脑子里也会蹦出上面这句话,但很快就会被他的理智抹去。

他这几天休息的不错,在与家里的鬼签订了6小时互不干涉条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明显上升,再加上考核期一过,工作内容有了明确分工,他也终于不用被各个部门抓苦力,只需要专注自己上司的任务即可。晚上9点就能踏入家门,每周也有了固定一天的休息,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自从他上次声泪俱下的控诉鬼魂对老化电器的伤害可能会导致他要出一大笔修理费后,他每日的惊吓生活就莫名其妙朝着环保无公害并且省钱的方向一路突进。忽明忽暗的壁灯换成了不注意就往脸上扑的影子;哐哐拍的墙面作响的窗户变成了悄无声息覆盖在玻璃上的血手印;总是出惊悚故障的电视机和电脑的接线口也不再冒火花了,就是开启后时不时会切换到满脸血和撕裂伤的黑长发女鬼界面,以及偶尔会出现脑壳扁了一半的无手金发男把女鬼挤掉的搞笑场面。

 

于是他每天回家后的固定事项分为了两部分,正常做家务打扫做饭,以及,随时准备好抽出各个角落里摆放的抹布擦拭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血水和黏答答的透明液体。

由于被吓了一个多月,逐渐习惯起来的诸伏景光也开始发现了他所受到的惊吓风格之间的不同——一部分时间里他会被突然袭击,比如猛的抓他的脚脖子,或者耳边出现咔嚓咔嚓虚幻的咀嚼骨头的声音,又或者被天花板上的血滴了满脑袋,最可怕的一次是镜子里自己的脸慢慢旋转扭曲,配合着空空的咯咯笑声差点把他吓尿,是日式恐怖片的惊悚风格。另一部分则是相当硬核的惊吓,比如正吃着的三明治突然变成了人的断手,比如背后毛毛的一回头发现墙上的挂画变成了嘴角淌血的大虫子,又比如他放了一缸水准备泡澡,泡着泡着水就变红了,沐浴剂的香味变成了作呕的血腥气,总的来说就是恶心居多,受到伤害的是胃,是美式恐怖片的血呼啦风格。

因此他深切的怀疑房子里的鬼不止一个,可能还包含外籍人士。但他很怀疑这个猜测的准确性,因为当他把自己的猜测在安全六小时里对着空气喃喃说出来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反馈,屋子里的鬼沉默的接受了他的猜测,或许也根本不把一个小玩具的胡思乱想放在眼里,每天N吓的日子还是照过,这让诸伏景光不由得产生了少许沮丧,也不知道沮丧的点在哪里,想想这个鬼整天玩弄电视机频道,说不定日式美式之间的切换对他来说就是玩玩,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直到被同事拍了下肩膀,诸伏景光才从【关于鬼的习性研究】的思考中摆脱出来,他唏嘘了一会儿自己的适应力,自己从怕的睡不着觉到分析超自然现象的行为模式居然只间隔了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从外人来看,他这是打算与鬼和平共处互不侵犯直到混完合约期直接提包跑路。然而诸伏景光不这么想,他小时候被灌输的理念就是,鬼的危害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倍增长,说不定以后就算搬出去都会某日不明不白的变成下水道肉块,他从贞子想到伽椰子,又想想房子里电视机屏幕出现过的黑长直女鬼,顿时手里新换的照烧鸡腿三明治都不香了。

 

如果不是因为穷,谁会愿意住鬼屋呢?

即使这个鬼没有立刻马上的危及他的生命,他心里也早早打了退堂鼓,觉得提心吊胆的被鬼温水煮青蛙很不好,万一到最后他被圈养习惯了怎么办,这事必须想办法解决掉。

 

所谓瞌睡来了就被递上枕头大抵就是现在。

偶发性的加班到了10点半,有车的好心同事早早回去,独留给他走路回家的选择。他是想回去的,因为现在是协议时间,鬼在家里不会闹他,假如他再表现的疲惫一点,说不定还会得到烧开水的服务。他又不想回去,因为他中午刚下定不被糖衣炮弹水煮青蛙的决心,立志从今天起摆脱鬼魂对他的PUA。

很突然的,慢吞吞走路的诸伏景光被一声“这位小哥你有烦心事吗”给拦了下来。

 

事后想想其实他根本不该被这句话钓上钩,甚至不该魔怔般的上去搭话。深夜11点摆路边摊的占卜师不比鬼可疑多了吗?更何况这个占卜师在听说了他住鬼屋的困境时,原地摇身一变,自称变为了驱魔师,甚至从破烂的桌子底下抓出来一堆符咒和合金牌。一看就是假的,太假了,诸伏景光几乎就要转身走掉,然而对方一把拉住他,哽咽着说明自己真的不是骗子,虽然这堆东西看起来就是便宜货,但这只是因为他穷,没钱买高级的咒力承载物,效果虽然比同类差了点,凑合一下却也能用。

临时上岗的驱魔师说的真情实意,也的确是让诸伏景光感同身受,因为他一个月前刚体会过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滋味,再加上他心地善良,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为了一笔生意嚎啕大哭。于是他就掏钱了。

 

大家都知道遇到传销和诈骗,一旦进行到了掏钱的地步,那就等于打出了GG。

诸伏景光被话术集中攻击到精神恍惚,似乎又给对方转了一笔账,手里握着对方给他的驱鬼符和辟邪牌子走出好大一段路,在冬夜的冷风中慢慢清醒过来。醒过味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查看转账记录,这一看他差点厥过去,好家伙,五万元,他是怎么划拉出这么一笔的,简直就像撞了邪!

 

他后半段路是踉踉跄跄的小跑回去的,哆嗦的拿出钥匙,猛的一开门,又猛的关上,走道上自动开启的挂灯都被他震的原地颤抖,阴影里刚要扑出来的东西迟疑了一下,在他皱成一团并且眼角含泪的表情里默默退了回去。

诸伏景光甩掉鞋子,连拖鞋都没套上就冲进了洗手间,灯在他头顶打开了,又被他飞快的伸手按掉,因为他正为他的存款而伤心,不想让人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这样很难看的,他得先洗脸。

二十秒后他抬起头,顶灯又自动亮了起来,面前的镜子从最上面流下一道血线,缓慢的淌出了个“?”。

 

“……我、我被人骗钱了。”诸伏景光说的很小声,一方面是羞耻,这么大人了还被街头招数骗到,现在仿佛是他小时候回家后对家长哭泣自己被欺负的情景再现。另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因为被骗钱的根源在于他想要驱鬼的需求,现在他面前就是当事人,他尴尬的只想脚趾抠地,不由自主的把手里还捏着的假符咒往身后藏了藏。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镜面上的血字却从问号扭曲变成了省略号,接着就像被人拍了一爪子似的发出嘭的一声,面前的血字变成了威吓的爪印,力量之大,把细小的血沫都飞溅到了他的眼睫毛上。

诸伏景光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他还没来得及害怕,血爪印被另一股透明的粘液刷刷的抹掉了大半,两股力量在他面前的镜子上胶着着角力,互相拉扯,最后血色不情不愿的从镜面上褪去,只留下被混合成粉红色的半透明液体反重力的涂抹开来,形成了一个看起来挺可爱的粉红色鬼斯通。

眯起眼睛笑的样子非常的可爱,看上去也很无害。

 

诸伏景光现在不害怕了,他此刻也想在脑门上缓缓打出个“?”。

……这是什么个情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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